《入墓焚香》连载--第一卷 第四~五章

第一卷 第四章 借尸还魂

小伟邪性大变，双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，眼神冰冷森严，脸色惨白，虽然他才十三岁，但这次力气大得惊人，我连掰他几次手腕，竟然没将他小手掰开，心知不妙，表弟定是被河中冤鬼附了身，也就是中了邪。

嗓间气息越来越窒滞，眼看就要一失两命，我不停叫着小伟住手，希望他能恢复清醒及时松手，一张嘴灌了两口水进肚，但他就像发了疯似的，叫道：“汝来扰本王清修，妄想掘墓，死有余辜！”

我此刻已头晕目眩，开始出现缺氧的症状，蓦地想起了二叔曾对付被鬼附身的办法，当下一手仍掰着表弟的小手使他尽量减少力道，跟着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中，用力咬破指尖，顿时鲜血淋漓，朝着表弟双眉之间，猛地按了下去；一记血红指印按在了他眉宇间，表弟突然双眼一闭，手臂也松开了，整个人虚脱浮在水底，不再有任何举动，我心知这个办法还真管用，赶紧拖着表弟向上猛游。

忽然脚踝又是一紧，这次回头一看，水草处俨然现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头身，面目狰狞，身穿不知哪个朝代的官服，手臂长伸正抓着我脚腕处，我心下骇然，急忙摇划两下，但被他用力一拽，整个人与表弟落到了水底石板上。

我心下大急，出于对求生的渴望，手在沙泥底乱草中想摸找石头做武器，殊知触到一个带尖的铁器，挥手一砸，正打在男人的头部，忽然古代男子轮廓消失不见，而脚踝处的水草也松开了，难道是缺氧引起的幻觉？

当下不敢再逗留，挟着表弟瘦小的身子，向水面疾窜直上，游到筋疲力尽，才露出了水面，噗……吐了两口水，拖着表弟爬上岸边，这时海生、小胖跑了过来问长问短，那小雷早吓得跑掉了，真他妈的不仗义。

我一探表弟鼻端竟没了气息，心想完了，这次可惹祸了，赶忙按照在上游泳课曾学到的急救方式，双手合拢按在他的胸口，反复压了几十下，小伟喷了几口水出来，才算有了心跳，给他做了几下人工呼吸，表弟脉博呼吸总算恢复正常，但不论怎么招呼，也不醒来，小孩子最易中邪，因为每人两肩头和头顶都有三味真火，孩子的最弱，容易被脏东西附身吓到。

我先让海生背起表弟，一会儿三人轮流换班，赶快回家去找二叔，小胖说萧羽哥，你手指头儿出血了也不疼么？手上拿的那是啥东西咧？

我这才意识到右手食指尖还流着血，滴在手中那件适才防身武器上，顿时亮了一小块，洗褪了表面的锈圾，倒似一片青铜特状，也顾不得细瞧，用T恤衫缠住手指，又把脚杯酒栀形状的东西裹进衣衫里，跟着三人往村子疾走。

还没到村口，许多大人围了上来，原来小雷吓得跑回村子，把我俩落水失踪的事说了一通，二叔他们也到来了，见小伟昏迷不醒，二婶一着急，白眼一翻也晕了过去；还是二叔果断不慌，往心口上一摸，察觉心跳如常，顿时松了一口气，抱起小伟赶回家中，后面的邻居扶着二婶的身子，也都来到二叔家凑热闹。

二叔弄了半天，也没把小伟唤醒，这可咋整？他问我怎么发生的，我就有选择性的讲述一遍，如何落水无影，如何搭救表弟，又如何弄开水草游出水面的，至于古代男身一事却没说出来，因为我总觉得是幻觉成分多些。

二叔说那就是中邪了，转身告戒邻居街坊，不能再让村里孩子去石板坑去游泳了，那里有脏东西，邻居素来对二叔“另眼相看”，他既然如此说，必有蹊跷之处，纷纷回去教训孩子去了。

二叔见邻居都散了，坐在炕头向我问道：“小羽啊，这次幸亏你胆大心细，不然小伟准会被河鬼拖去。”

我问表弟为啥还不醒，用不用去医院啊？二叔说去医院也没啥用，现在你表弟被‘脏东西’吓住，人有三魂六魄，小伟被吓走了一魂一魄，虽然拣回命来，但也昏迷不醒人世，医院整的动不动就用科学说法，哼哼，在俺这方面不好使。

我就问那该咋整咧？二叔说也不打紧，小伟今年13岁，逢太岁星君之年，今晚子时破绽破绽，别忘了你二叔的本行是干什么来着？我恍然大悟，倒真把二叔那迷信一套给忘了，至于管不管用，对于我这自小接触现代教育的学生来说，对他还真没多大信心。

夜半更深，静穆幽寂，亥时将过，二叔身穿曾祖留下的茅山道袍，面朝东南设起法坛，点燃三根檀香插在糯米瓷碗内，烧黄纸三张，三拜三扣，用右手中指在地上划一个“十”字，把小腿压在“十”字上，右腿压在左腿上，席地而坐。

我提着一只公鸡站在一旁，又把黄纸、红笔、黑墨、真刀、木剑备好，望着法桌上的祭物，心里七上八下的，只在林正英的僵尸系列电影中看过此等场景，要说会否真有效用，我用现学的知识来评断，当是不敢恭维。

二叔两眼微闭，身体周正，头顶悬，鼻吸口呼九次，才站起身来，拎过公鸡用刀割断喉咙，把血滴在瓷碗中，用红笔在黄纸上写下小伟的生辰八字，折在一起放于眉宇前，口中默念度文，用力一捏，手上的黄纸团忽然自燃起来，他顺势将它甩落入瓷碗鸡血中，搅拌在一起，然后抿出一滩涂在一个手掌大小的纸人上。

此时烧通灵符一道，算是进入请灵阶段，所谓通灵就要达到觉通、眼通、耳通、心通、灵通、神通，初等阶段为鬼通段（鬼域），二为慧通段（人间神域）、三为神通段（先圣神域），二叔做法顶多是初等阶段，即是请灵度鬼。

我还是首次亲身经历，总听父亲说曾祖不但乃有名的风水大师，还是茅山派阴阳师，可达到慧通段，也不知是真是假，至少科学讲究用事实说话，没有亲眼见到，我是不相信的。

二叔把小纸人抹上了鸡血后，双手结印，踏三下脚心，喝道：“起！”

桌上纸人仿佛被操控一般，竟然自己缓缓平直而起，当达到斜向45-的时候，再不升起，二叔大喝三声，手指点了三次还是不行，看来是卡到阴了；忽然周围的扬树刮起一阵阴风，吹得树叶漫天乱舞，桌上的蜡烛火光一明一暗，闪烁不定，在摇曳的烛光下，纸人又平躺下去。

我平日也看过不少恐怖电影，尽管当时娱乐一下，没放在心上，但此时此刻，也不禁心里发慌，世上到底有没有鬼魂呢？这个学说至今也无人能给出明确答案，科学解释不了，就以唯物主义思想全盘否定，但为何修真的祖先却能通过一些办法，达到活人与死人的沟通呢？

二叔叫道：“哎呀，阁下道行挺深啊，今晚不将我儿魂魄放归，俺要你好看！”

桌案上两根蜡烛同时熄灭，在法坛正对面上空出现一个面孔，模模糊糊，愈来愈大，我冷不定瞧上一眼，吃了一惊，这不是在河水底看到的那个古代男子么？揉了揉眼睛，确定不是眼光，是真实的影象？

“他是谁？”我心里毛骨悚然，不住发问。

二叔也感觉到这次要度的“饺子”不买帐，死抓着小伟的一魂一魄不放，也急道：“阁下是不肯饶了我儿啦？当心俺教你魂飞魄散，永不超升。”说着提起桃木剑，口中念着九个字：“临，兵，斗，者，皆，阵，列，于，前！”

那狰狞的面影凌空扑向法坛，二叔一舞剑花，挑起桌上的祖传阴阳镜，拿在手中借月光向半空中照去，那面影倏地冒股青烟，就此消失在黑夜中，而小纸人在坛桌上忽然立起身后，噗的自燃起来，这时屋子里突然传出小伟的哭声，他总算苏醒回来。

事后小伟对那天的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记得了，但他每次再看到水，都不敢下河了，二叔说那是潜意识中留下的恐惧症状，虽然小伟不记得了那场经历，但脑海中却不自禁犯忌。

暑假很快就要结束了，父亲从沈阳来接我，他到我二叔家后，见我长得更精神了，也大是欣慰，饭后话长，我向父亲讲起来那天河水发生的怪事，又把那个脚杯翻找出来。

父亲托在掌心，仔细观察栀杯，眼光一亮，面带喜色，说道：“这栀杯长流上扬，腹部饰兽面纹，三足修长，器形雅致，倘若我推测无误的话，应该是商代兽面纹爵，在市场上拍卖，至少也值个十几万块。”

“啊……”在场的我跟二叔二婶，三人都吃惊不小，以父亲的在古玩市场打拼多年，博览广识，当年不会看走眼，惊奇的是为何这么个穷山辟水的地方，会有如此价值的商代器具？

父亲说：“这是青铜器，青铜是指红铜与锡、铅等其他化学元素的合金，因颜色是青灰色而得名，中国青铜时代约始于公元前21世纪，公元前13世纪～前11世纪为鼎盛阶段，它跨越了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夏商周三代，延续了近两千年。

“青铜器不仅具有生活使用价值，而且具有陈设欣赏的艺术价值，发展过程中形成各个时期的风格，商代前期，造型轻薄，纹饰比较简单；商代后期和西周前期，造型厚重华丽，纹饰多表现神权思想的兽面纹、夔龙纹、各种动物纹和几何纹。

“西周中期到春秋中期，风格趋向简朴，纹饰多为粗线条的窃曲纹、重环纹等，同时长篇铭文增多。春秋后期到战国，造型轻巧，纹饰多为活泼的动物纹和复杂细密的藩篱纹、云纹等，总体来说青铜器综合绘圆、雕塑、图案和工艺美术，具有相当的考古价值，小羽，你到底是如何拾到这件商末青铜纹爵的？”

第一卷 第五章 观山论风水

我将如何在水底搭救小伟的过程又讲述一通，父亲默然不语，吸了一根中南海，烟雾淡薄，慢慢飘散，好象在做什么决定，片刻后瞅了二叔一眼：“你看如何？”

二叔听到一个破杯子就值十几万，早就心动了，如果去打捞一把，至少也弄了百十多万，以后日子可就不愁了，自己花不过来，还可以捐给希望小学做点善事，反正青铜器沉在河底也白瞎了，就点了点头说：“我看行，带足家伙，咱兄弟二手联手，不怕甚么脏东西。”

父亲犹豫道：“这是七月末，民间相传七月鬼门大开，阴气最重，不宜夜行山路，忌讳动土下水，我明天回城市里拿些仪器来，咱们八月初一再动手，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
二叔俩口子都欣然答应，我也留了下来暂时不回去，等八月份再随父返回沈阳，一晃数日已过，父亲从集古斋中带来两个工作箱，一个箱子盛装相关考古的书籍，另一只箱则全是攀山盗洞潜水的仪器。

白天不宜大张旗鼓去挖宝，只好等到晚上10点以后，父亲跟二叔带上我，夜深人静，空山寂寂，爷三个儿负着工具从山涧小径向鸽子山、大凌河畔进发；父亲也是从小在这咯哒玩到大，但当时没有多少知识，也没太注意此地情景，随着对祖传玄术的研究，日积月累，也窥得了门径，学到了许多奥妙，二叔身在农村只弄懂少许茅山法术，而我爹却专攻堪舆学。

我问父亲要是我们能捞到许多青铜器，不就发财了，我想要个一万多块的电脑笔记本行不行？老爸说只要再挖到几个有价值的纹爵，别说一个笔记本，就是十个也没问题。我这下可高兴坏了，就问青铜爵都长一个样子么？

父亲摇头说：“爵为古代饮酒器和礼器，流行于夏商周时期，作用就相当现在的酒杯，圆腹也有别方腹，一侧的口部前端有流，后部有尖状尾，流与口之间有立柱，腹部一旁有扳，下有三个锥状长足；在咱国夏代爵胎体轻薄，制作粗糙，椭圆形器身，流长而狭，短尾，流口间多不设柱，平底，一般没有铭文和花纹，收藏价值不大，值不多少钱。

“到了商早期流与口之间开始出现短柱，下腹部中空，有的透缕有圆孔，以便温酒加火时透风；而商代中期爵演变为回身、圆底、留口增高，多设一柱或二柱，往身加长并向后移，三足粗实而且棱角分明，器身加厚，有一定的艺术性，这样的爵开始有了价值。”

“直到商晚期至西周早期爵体厚重，制作精美，爵身饰有云雷、蕉叶等精美纹饰，上端和柱上也饰有动物形象，还有少数无柱而带盖的爵，盖铸成兽首形，这种的才叫珍品，收藏价值极高，你拾那个爵就是商末时期的，行价还不赖。”

我这也算听父一席话，胜读十年书，就问：“那盛酒的里面，是不是以我拣到的最昂贵啊？”

父亲笑了笑，说：“那也不算，咱国古代有‘无酒不成礼’之说，故酒是祭神享祖、礼仪交往、宴宾会客等活动必备之物，盛酒的青铜也就自然成了礼器了，商代酒器最简单的组合是一爵一觚，用以斟饮，倘若今晚咱爷三个儿能挖到一只兽面纹觚，少说也能卖到六十万左右价。”

“啊？”我跟二叔听傻了眼，均想以后专门挖宝可比工作强多了。三人一路有说有笑，一会儿的工夫就来到了“石板坑”，虽然有了两个大人陪伴，但我一看见那个水旋儿还是心有余悸，心想那天要不是我运气好，恐怕也就死在溺死在水底了。

父亲打开仪器百宝箱，取出手电、潜水衣、氧气瓶、组合折叠式小铲、绳索枪、匕首等，从一个小盒中又掏出了洛书盘，风水阴阳针等器材，由于他自小也从农村长大，对此并不陌生，环顾四周山脉河流，对照洛书盘分析，推测此地方位走势及风水。

古人云“一坟二宅三命”，风水历来被视为左右命运的枢纽，风水绝学秘密相传，如果用科学来解释，它就是地球物理学、水文地质学、宇宙星体学、气象学、环境景观学、建筑学、生态学以及人体生命信息学多种综合一体的自然科学。

风水的本质是[气]，而[气]是生命之源，亦是生命之根本；古书也有众多论述，在《葬经》中：“气乘风则散，界水则止，故人聚之使不散，行之使有止，故谓之风水。”又云：“深浅得乘，风水自成。”

《风水辨》中亦有记载：“所谓风者，取山势之藏纳，土色之坚厚不冲冒四面之风，与无所谓地风者，也所谓水者取其地势之高燥，无使水近亲肤而己若水势曲屈而环向之，又其第二义也。”

风水学流派主要风有两个流派：峦山派和理气派。峦山派又分为形势派、形象派、形法派，主要偏重地理形式，以龙、穴、砂、水、向来论吉凶，创派风水祖师有管辂和郭璞。

理气派将阴阳五行、九宫八挂、奇门遁甲理论容纳其中，避凶就吉，又分为若干小派：八宅派、命理派、三合派、翻卦派、五行派、星宿派、九星飞泊派、玄空大卦派、金锁玉关派、二十四山头派等，

曾祖萧书卿所留下的《玄天秘旨》其中记载着关于风水学，便是将峦山派与理气派彼此渗透，相互融通的，正是万法归宗之意，故此将河图洛书、五行八卦结合地势环境来分析，才能窥到此中乾坤奥妙。

二叔已在“石板坑”的河畔，点起了三根檀香，又往水中洒了酒水，先祭河神求报平安，他又叠了三张黄纸钱，等着下水前燃烧，转身向萧隐道：“哥，你观察到啥了？”

父亲望着阎王鼻子陷入沉思，对着二叔说：“萧牧，你有没有记得咱爷爷说过这雕像形成年月？”

二叔想了想说：“好象是甚么旧石器时代，由鸽子洞人凿成的，我就纳闷了，鸽子洞人不还是人猿么？怎么能爬上去凿着石像，而且石尊头像明显进化完毕，不可能是一万年前的人猿吧！”

父亲点头说：“这座山叫鸽子洞山，根据《辽宁朝阳发展史》记载，在旧石器时代，山崖中部的鸽子洞的确居住过很早的人类，他们人体结构与黄河流域的人类都不同，推将起来，距今五到七万年前，可根据考古专家分析石层结构，这石雕成形至多四千多年，依稀就是商末周初。”

二叔听得有点迷糊：“哥，咱们来水中挖宝，你尽说些鸽子洞历史干啥啊？”

父亲叹道：“我猜测这尊石像不是鸽子洞人凿成的，而是商末或西周时期找工匠凿成的。”

我也不解，问着父亲说：“老爸，你为啥这么肯定咧？”

父亲指着连绵的山峰说：“神州大地，山耸水流，山山水水，有走向，有起伏，有转折，有变化，只要一线连贯，就可以称为龙脉；所谓‘指山水以为龙兮，像形势之腾伏’。大山大水称干龙，小山小水称支龙，山水之头称来龙，山水之尾称去龙，山峦起伏，顿错有致，此处河流蜿蜒，山峰连贯，紫气如盖，苍烟若浮，根据《葬经》：‘气乘风散，脉遇水止，藏隐蜿蜒，富贵之地！’这山腹很有可能葬有大型古墓。”

我于风水玄术并不知晓，又问父亲：“老爸，你咋这么肯定呢，那石板坑水打旋涡又是咋回事啊？”

父亲娓娓说来：“水成形山上止，山成形水中止，古墓葬在山腹中也不足为奇，正中了龙脉宝穴，至于水流会在石板坑处打旋儿，可能是石板下面的岩石具有很强的磁性，地球本身就是一个大磁场，这里的岩石磁性与地表本身相切割，使指针也发生变化，不再指南北，而指向东西。”

二叔还是摸不着头脑，问着：“哥，你说古墓，又说石像的，都把兄弟我都整糊涂了，那到底是咋回事咧？”

父亲神色坚定，望着幽暗中伫立在峰顶的石像说：“那尊雕像是古墓的记载，就好象埃及狮子头金字塔一般，有山尊头像表明山腹中是一座墓穴地。”

“啊……会不会是我从河底看见的那个古代男人的墓穴啊？”我忽然觉得事有蹊跷，忍不住叫出声来。

父亲向我询问那人身穿甚么服饰，我摇了摇头说并不常见，即不是先秦两汉，也不是唐宋明清，好象是最近上映的电视剧《封神榜》里的服装，父亲点了点头，说那就对了，这个兽面纹爵很有可能是古墓的陪葬品，不知如何沉在水底几千年，没有被河流冲走，这就奇怪了。

二叔一听有商朝时期的大型古墓葬在这里，心想这可发财了，按耐不住催促着说：“哥，咱们快下水找找去，没准还能寻到墓穴的入口咧？”

父亲尚未回答，忽然神色颇有些不安，我跟二叔顺着他的目光瞧去，只见插在岸边泥沙中的三根檀香，中间一根仍然很长，左右两根却烧成极短，难道是鬼掐香？

顶起顶起！！